一听到李七夜这样的话,这个中年道士顿时不由脸色一变,干笑,说道:“这个,这个,这个……”

“嘿,刚才谁在吹牛了,怎么了?”见中年道士为难,在一旁的简货郎就立即落井下石,奚落他,嘿嘿地笑着说道:“刚才谁是牛气哄哄,好像是天下之物,都是手到擒来,现在试一试手到擒来呀,我们公子爷就要这东西。”

“天宝,此,此乃是传说,此乃是传说。”中年道士干笑一声,最后搓了搓手,说道:“世间之人,只怕未曾见也,不知其真假,不知其真假,所以,不知其真假之物,难得也,若是子虚乌有,那怕是神仙,也不可得呀。”

李七夜轻描淡写地看了中年道士一眼,淡淡地说道:“这也可以称神仙?天宝罢了。”

李七夜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让中年道士心神不由为之剧震,不由后退了一步,瞬间千百个念头,但是,他也很快回过神来,搓了搓手,笑着说道:“不如,公子换一换,世间仙物,何其众多,其他仙物,也是惊世万古……”

“若为众多,谈何仙物。”李七夜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仙物,乃是独一无二,万古唯一,这才是仙物。若是众多,那只不过是俗物罢了。”

“这……”李七夜这话一出,顿时让中年道士接不上话来,他不由拔了拔头,一双鼠目滑溜溜地转了一下,在想着对策。

在这个时候,李七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叫什么。”

“嘿,嘿,小的叫算地道人。”这个中年道士忙是说道:“小的不仅仅是通了三界之妙,也是卜了未来之道。”

“口气不小。”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你们祖先,若是在今日今时,不见得敢如此口出狂言。”

李七夜这样的话,顿时让算地道人不由为之抽了一口冷气,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大仙妙也,大仙妙也。”

在旁边的简货郎就不由乜了他一眼,说道:“你叫算地道人,却偏偏说自己盗术无双,什么都手到擒来,你这是不是吹牛皮过头了。”

“哪里,哪里。”这位算地道人摇头晃脑,说道:“这都只不过是副业罢了,副业罢了,混点生活,此乃不叫盗术,这叫取道,道可取,万物皆可取也……”

“酸,酸得让我吐。”简货郎毫不给情面,不屑地说道:“什么取道,什么万物可取,不就是一个小偷嘛,吹什么牛皮呢。嘿,再说了,什么副业,什么混点生活,我看呀,你不就是占卜术稀松平常,混不到饭吃,所以才会去做偷鸡摸狗之事,说得那么文绉绉干嘛。”

简货郎嘴巴很毒,说起话来,不给算地道人情面。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一听到简货郎对自己算道不屑一顾,算地道人顿时脸色涨红,一下子就激动了,大声说道:“我世家一脉,占卜之道绝世无双,八荒之地,无人能及,天下占卜算道,皆出于我们一脉,以占卜算道而言,余者碌碌罢了。我世家一脉,占卜算道,可窥未来,可测三界,可估天威……”

这个算地道人,一说起自己家传的占卜算道,那就忍不住激动了,毫无疑问,他对自己家传的占卜算道是信心十足。

当然,算地道人的家传占卜算道,也的确是绝世无双,甚至是号称可窥天命,可测未来,十分的逆天,在千百万年以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了不得的大人物甚至是道君都曾经向他们家族讨要过占卜,欲窥天命,欲卜未来,但是,多数都被他们世家所拒绝了。

“哟,说得这么活灵活现。”简货朗一听,就不信了,瞥了算地道人一眼,说道:“说得这么天花乱坠,好像你们知道天命一样,来,来,来,给我算一算,看你们有多神。”

算地道人不由双目一瞪,本是伸手去拿占卜,但是,又缩回手,他冷冷地说道:“看你这命,不用算,也一眼就能看破。”

“怎么看破了,说来听听。”简货郎大叫一声,不相信。

算地道人冷晒笑了一声,说道:“你命含天华,心序太乱,若不敛心,必是碌碌无为。心序天章,必是造化惊天。”

“呸、呸、呸。”听到算地道人这样一说,简货郎就不服气了,冷笑地说道:“什么胡说八道,什么碌碌无为,你才是碌碌无为,你妹碌碌无为,你全家碌碌无为。”

“小道士倒说得对。”在简货郎不服气的时候,李七夜淡淡地一笑,徐徐地说道:“好好敛敛自己,命中天华,此乃是大造化。”

“真的这样。”李七夜这话一说,简货郎就认真听了,一样的话,出自于李七夜之口,和出自于算地道人之口,对于简货郎来说,那就是天壤之别。

李七夜笑笑,看了算地道人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一手盗天之术,师传外道,不是你们世家所传。”

被李七夜这样一说,算地道人心神一震,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大仙法眼,大仙法眼,这只是小的偶所得也,稍有精通,所以,手痒之时,便试试手气。”

“这么说来,你手气很好了。”简货郎瞅了他一眼。

算地道人除了对于自己卜占之术信心十足之外,对于自己的偷盗之术,那也是信心满满,他不由一挺胸膛,说道:“天下万物,何物不可盗也。”

“你确定?”简货郎不信了,说道:“别把牛皮吹得那么大,来,来,来,我听说,真仙教里藏着一件了不得的东西,你试试看,如果你能偷得来,我就服了你。”

“真仙教。”一听到简货郎这样的话,这个算地道人也不由四周张望了一下,小心得紧。

“胡说八道什么。”明祖不由瞪了简货郎一眼。

这可是非同小可之事,若是偷盗真仙教的东西,这事传出去,那可是灭顶之灾。

以真仙教的可怕,又焉能忍容任何人偷盗他们真仙教的东西,更别说是惊世之宝。

被明祖一骂,简货郎不由缩了缩脖子,但是,还是胆气很足,对算地道人嘿嘿地笑着说道:“怎么,怕了?不敢了吧,我看你,还是别吹牛了。”

“嘿,真仙教又怎么样,小道又不见得怕也。”算地道人不由挺了一下胸膛,说道:“真仙教那东西,来历是很惊人,锁入深处,整个真仙教,能见得之人,也是寥寥无几。”

“你也知道这东西?”算地道人一说,简货郎也不由有些吃惊。

算地道人环了简货郎一眼,冷冷地说道:“这又不算是什么惊天之秘,就算是惊天之秘,小道也能一算而出。”

“嘿,别说你的占卜之术,这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简货郎就是有不放过算地道人的意思,说道:“有本事,你去把这东西偷来,那我就是服了你了,给你跪拜,五体投地。”

算地道人也不是什么好角色,更不是什么谦谦君子,被简货郎三五次不屑邈视之后,他也冷笑一声,说道:“那也得你能付得起这个钱,你付得起这个钱,我给你盗来。”

“别小看人呀。”简货郎不由瞪了算地道人一眼,说道:“我虽然没有几个钱,但是,我们家,钱乃是大大的有。”

“搭上你们四大家族,只怕也凑不过首付。”算地道人瞥了简货郎一眼,也是有几分傲气,与简货郎针锋相对。

“你知道我们。”一听到算地道人这样一说,简货郎也不由意外。

算地道人摇头晃脑,悠悠地说道:“一卜出,知天下事,这又有何难。”

“獐头鼠目。”简货郎不屑,说道:“不就是打听到我们四大家族的消息罢了,我们四大家族,威名赫赫,举世无双,世人又焉能不知。早就如雷,贯聋你的鼠耳。”

被简货郎这样一讽刺,算地道人也顿时来脾气,瞪了简货郎一眼,说道:“你这等不肖子孙,那也是没了你们先祖的脸,有什么好骄傲。”

“切,你又能好到哪里去。”简货郎也毫不客气,还击地说道:“你不是说,你们世家的占卜之术举世无双嘛,看来,你也是出身于大世家,哟,名门世家哟,一个名门世家的弟子,也就干那么一点偷鸡摸狗之事,羞煞祖先,羞煞祖先,你又是什么孝子贤孙呢。”

简货郎和算地道人两个人是干起来了,彼此看彼此不顺眼。

“你——”算地道人被简货郎气得脸色涨红。

简货郎占了上风,得意洋洋,说道:“怎么,不服气吗?我说的句句都在理也。”

“蠢不可教,蠢不可教。”此时,算地道人说不过简货郎,只好摇头晃脑地骂道。

“好了,我们公子只要天宝,你没那个能耐,拉倒吧,滚一边去。”简货郎也对算地道人不客气,下了逐客令。

但是,算地道人不理简货郎,对李七夜笑嘻嘻地说道:“大仙,可否对真仙教的那件东西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