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郡王象没听见楚王问话似地,站起来一把抓起苏雨汐躬身施了一礼道:“时候不早了,明日还须给母亲诊断,父王还是早些歇息,儿子告退!”

说完拉起苏雨汐转身便往外走,苏雨汐一边被楚郡王拉着往外走,一边悄悄回首看了楚王爷一眼,只见他脸色铁青,双眸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好吧!苏雨汐承认,她是就是故意地,故意此时在楚王爷面前提及此事,以楚王的阅历与智慧会猜不出书房之中的事情有异?她才不信!只不过,在那时,害人之物已落入楚郡王之手,安侧妃那等精明的人早已将痕迹抹平,楚王哪里还寻得蛛丝马迹到?也不知是因为没有证据无计可施呢,还是为了其它原因,反正安侧妃并没有因此事而受到惩罚。

想到不久前红念查到苏雨沁身旁那个奇怪的丫头,竟然是安侧妃嫌苏雨沁战力不足而派到身边来帮着苏雨沁暗害自己的,这令苏雨汐十分地愤怒,总之,安侧妃这个落水狗,她是打定了!

次日一早,苏雨汐与楚郡王来到王妃房中,楚王早已候在此处多时了,坐在外间锁着双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妃身着家常的素色衣裙独自一人坐在里间,看见二人进来,冰冷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苏雨汐先是给王妃请了脉,然后又依照王妃眼下的心理状况说了一些宽慰心胸的话语,这才到了外间,轻声告之了楚王待会要做些什么。

待楚王爷听白后,苏雨汐拿过一个香炉,将自己配制好的香料放了进去,说道:“这些香料是妾身特意配制的,到时可中和一下栖兰草药性所生产的负面作用!例如头疼,心慌什么的,王妃的身子还弱,怕经受不住!”

竟然还有负面作用?楚王闻言眉头一紧,难怪那日在安氏那里觉着有些头疼!

苏雨汐拿出一个白色小布包,轻轻地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几根被烧得黑乎乎地草茎,“只用一根便可以了,这种药物若是一下用得多了,对身体可是有损伤的!”说完便将一根草茎用手指碾碎了均匀地洒在香炉之中,双手执起香炉轻轻地摇匀。

苏雨汐这里说得风清云淡,楚王听在耳中却怒海涛天,安氏,这个贱妇!为了儿子能承嗣,竟然罔顾自己身体下此重药!这几根玩意还从烧剩的熏香灰中找出来的,谁知道那个贱妇为了达成目的,用了多少那些害人的药物!

楚王爷强压下愤怒,问道:“既是对身体有损伤,那王妃目前的情况用这药物,你可有把握?”

苏雨汐笑道:“这药物对人的身体有益还是有害,这都取决于医者的用量,用得好,毒药也可医病,用得不好,良药也可误人性命,妾身已算过用量,不会有问题的!”

苏雨汐点燃了熏香,盖上炉盖,见一股薄薄的烟雾从炉上升起,便捧着香炉进了内室。过了一会儿,苏雨汐从内室出来,将楚王爷请了进去。

苏雨汐长舒了一口气,将门掩好,与楚郡王并排坐在外间静静地等候,里间间或传来几声楚王妃模模糊糊尖锐的叫声,楚郡王听得有些不安,站起身来在屋内踱来踱去。